小时!
邬翀抬起头,张口就准备骂:“你。”却突然哑了声。满腔的焦躁与怒火在看清那人长相后瞬间熄灭。
来人步履款款,身披薄款浅色针织外套,左手环抱一老旧檀木盒,右手提着一个复古皮箱,阳光下肤色白皙透亮,像是博物馆里精心保存的青瓷。整个人完全就是邬翀他爸期望儿子长成的样子。
邬翀烟呆在半空,眼睛直勾勾盯着,温伯瑜都要走到脸上了,邬翀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接行李。
“我们先去哪个地方?”
闻言,温伯瑜皱了皱眉头,盯着邬翀看了半晌才开口,“邬先生,请别在我面前抽烟。”瞥见邬翀伸过来的手,点头说:“谢谢,我自己可以提。”
邬翀愣在原地,尴尬地收回手。
操!装什么清高!
老子在门口巴巴等了你一小时屁都没放一个,只是抽根烟你就给老子甩脸!
邬翀掐灭烟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跟在温伯瑜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少自作多情,本来也没打算帮你。”
“佩尔草原。”
邬翀没听清:“你说什么?”
温伯瑜抬头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要去的地方,佩尔草原。”
邬翀握住温伯瑜胳膊将人往后轻轻一拉,顺手关上了后备箱。
“去那里的路我不熟。劳驾用你手机开个导航。”他拍拍手,麻溜上了车,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副驾,扭头问他:“你坐后面?”
“嗯。”
邬翀嗤笑一声,敢情这温少爷真把他当司机了!
越野车在别墅前掉头。
九点的风还有些凉,卷着清新淡雅的海棠香,不一会儿便将车里的烟味彻底取代。
“嗯——嗯——嗯——”
身后不间断地传来手机的震动声。邬翀回头一看,发现手机被温伯瑜随意扔在旁边的座位上,而他看都未看一眼,只是一直望着窗外发呆。
越野车很快驶出潇湘清府,路过保安室时,邬翀停车朝保安招手。
“大爷!我走了!”
话音未落,一脚油门就上了马路。
保安扔下旁边那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撒开两条腿就开始追。
“哎哎哎!下来登记!要本人签名呐!”
听见身后叫喊,邬翀往后视镜一瞧。
奇也怪也,保安放他一马,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