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才派了纸人去接亲,接过来也没检查。
不过贺乌陵也不是完全对谈家放心,他想检查,自然有别的办法。
但昨晚去接亲之前,他算了一卦,是睽卦,睽即乖离背弃,整体卦象却中平偏吉,克处逢生,向死而生,妄动则辱,不动则明。
说白了就是婚礼一定会出问题,但他最好不要贸然插手,贺乌陵就放弃了检查。
他望向谈雪慈,眼神复杂起来,其实谈雪慈也不是不行,甚至更好。
只是有点太合适了。
他需要一个八字纯阴的新娘,谈雪慈跟谈砚宁尽管八字相同,身上的阴气却比谈砚宁浓郁百倍,简直要化为实质。
常人身上带着这么浓重的阴气,多半已经邪祟缠身,甚至不止一只邪祟,就算不被害死,也会病死,谈雪慈却活到了现在。
甚至包括昨晚,他以为谈雪慈昨晚就会死,再不济也活不过今天,没想到看守他的两个人都死了,谈雪慈竟然还没死。
这不是命大能解释的,总不至于那东西真把谈雪慈当老婆了,舍不得杀他吧。
贺乌陵摩挲着手上冷绿色的扳指,眼皮半阖,掩住了眼底的烦躁阴沉。
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完婚了,活人想离婚都得民政局摇号排队,冥婚更不能离。
谈家确实没猜错,他只是想要八字,不是想要人,唯一让贺乌陵不满的,就是谈雪慈是个傻子,婚礼仪式都差点毁于一旦。
昨晚祠堂里只有谈雪慈一个人,但他的纸人通七窍,他能感知到祠堂里发生了什么。
贺乌陵阴沉着脸,额头突突直跳。
天知道他昨晚怎么熬过来的,一会儿哭得像个小鬼,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叫老公。
他见过谈家那个小儿子,温和斯文,比谈雪慈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贺乌陵额角青筋都绷了起来,最终还是没忍住,用力拍了下沙发扶手,冷着脸呵斥说:“不像话,谁教你的喊老公?!”
这傻子,蠢就算了,还不知羞耻。
谈雪慈被他吓了一跳,瑟缩起来连头都不敢抬,身体都下意识抖了抖。
贺乌陵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管家刚才带给他看的那两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他眉心跳了跳,没再责骂谈雪慈。
“你上前来。”贺乌陵说。
谈雪慈抿了下唇,他最害怕这种严肃的长辈,但还是老实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