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那个皮球。”
谈母睁开眼,在一片漆黑中冷不丁看到床边站着个瘦小模糊的影子,差点被吓得心脏骤停,颤声问:“什么……什么皮球?”
“妈妈,”谈雪慈歪过头,轻声说,“就是你床底下那颗红色的皮球啊。”
谈母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漆黑的床底瞥去,那里本该空无一物,但谈雪慈说完之后,她好像真的看到有个很模糊的圆影子。
骨碌碌……骨碌碌地转来转去,一下又一下地撞着她的床脚,就好像有双手在推它一样。
“啊啊啊——!!!!!”
谈母凄厉的尖叫撕破夜幕。
她本来就有严重的神经衰弱,被谈雪慈连着吓了几个晚上,不得不住院治疗。
等到再大一点,谈雪慈还会时不时突然发抖大哭,说家里有鬼。
从谈雪慈生病那年开始,谈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外界议论纷纷,说谈家估计撞了邪。
谈父忙得焦头烂额,几乎住在了公司,他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总觉得心神不宁,直到某次夜里突然接到谈商礼的电话。
“爸,”谈商礼竭力保持冷静,告诉他说,“我跟妈妈在医院,刚才小慈把妈妈的头按到浴缸里,妈妈溺水了,还在抢救。”
谈父脑子嗡的一声,像什么不详的预感成真,他双眼骤然阴冷下去,连夜开车赶往医院。
他到医院时,谈母刚结束抢救,戴着氧气罩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长发湿漉漉的,像个惨白水鬼,四肢厥冷,嘴唇发绀,脖子上有一圈小手掐出来的红痕,也已经开始发紫。
谈父阴沉着脸什么都没说,等回到家,就掐住谈雪慈的脖子往阁楼上拎。
“先生……”张妈被吓得不轻,但害怕出事,还是连忙跟上去,“先生!”
男人的大掌刚劲有力,谈雪慈纤细的脖颈几乎被他掐断,小脸胀得不成样子,因为缺氧四肢绵软,毫无生机地耷拉着。
谈父无动于衷,将他往地上一甩。
谈雪慈弓起身,倒在男人的皮鞋旁边,挣扎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谈父眼底覆着层寒霜,他高大阴翳的身影将地上的小孩子完全笼罩住,谈雪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谈父猛地一脚踹了出去。
张妈失声惊叫。
“张妈,”谈父转过头,睨了她一眼,然后语气很失望又不容置疑地说,“把他关起来吧,他要是再偷跑出去,就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