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缓缓擦去手上被溅上的血迹,道:“你早就知道云子会来,是不是?”
秦圩没答,转身去了电梯。
乐澄又追上去,非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上午你消失了两个小时,伤口又扯开了,是去处理这事了吧。云子下船前,你就已经知道了。”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她在阐述事实。
秦圩摁下电梯,偏头看她:“不进来?”
乐澄走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平滑的玻璃门上映衬出秦圩的脸。乐澄的面容在他后面,倒显得不清晰。
她平静开口:“威城的警察怎么突然就发现云子他们了?。”
在这里呆久了,她当然知道他们说的“灰佬”是警察。
“林洵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难道你出狱也有他的份?”
她一顿,又道,“如果是这样,你早就不是刑侦系统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和警察有联系。你别告诉我真是云子他们暴露,你才杀他们的。我不信你没有插手。”
秦圩看着电梯上下落的数字不语。
乐澄不依不饶,死死盯着他:“你现在还是和他们有联系,对不对?”
他忽然出声:“你和我不是一路人。不想和他一个下场的话,现在就走。”
他的下场。
他是指云子。刚刚惨死走廊的男人。
乐澄当然没被他吓到,只是觉得荒谬,笑了:“名义上我是你的女人。我闹死闹活留下来,现在突然走了,说出去谁信?你信吗?”
“你看见死人,怕了。”
“怕?”乐澄垂着眼看向自己的手,低声道,“我怕死人,你信吗。”
秦圩又不说话了。
他也没想到什么话来堵她。
门开前一瞬,她用只有她们能听到的声音冷道:“别以为这事就完了。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查。”
秦圩没答。
她知道再与他多说也是无益,径直绕过他,走了。
·
奇奇还在葡萄藤那里等她。
这一块区域就只有方才那里有葡萄藤。她几乎不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奇奇。
“事情处理完了,我们走。”
奇奇急忙跟上她,瑟缩道:“姐姐,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