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里显得极为骇人。
门后是熟悉的喘气声,那声音平淡得仿佛没有一切痛苦般,安抚她道:“姐,快走。我没事。”
彭千文平时防人防得紧,这后门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
她死死攥着拳,一下下用力垂着门,手上多了更多血迹斑斑的痕迹。
后门外种着一棵偌大的皂荚树。
细长而尖尖的树枝在暮色中洒下恬静的斜影,却悄然染上血腥的气味。
她忽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
彭千文还是死得太轻松了——爆炸,简直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该叫他被野狗叼走,叫他衣服被咬得破破烂烂,粘连着血液的布料被尖利的牙齿合着血肉一点点被咬下来,叫他的骨头也被畜牲咬得稀碎,连一点灰都不留。
该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