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对象,来维持他的威严。
这番管教持续了许久,直到邬盛呈气喘吁吁,厉声道:“从明日起,你便带着你那丫鬟柳怜去周云村!别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他拂袖而去,命人看着院门。
夜深人静。
邬絮趴在冰冷的床塌上,背上的伤痕灼痛难忍。
柳怜小心的为她上药,低声啜泣:“小姐,若是夫人还活着,您定不会受这委屈……”
邬絮适应能力快,但受到这个丫鬟的关心还是有点猝不及防,她扯扯嘴角:“连累你跟我一起去乡下过苦日子了。”
“小姐这是什么话,”柳怜涂药的手顿了一下,“若小姐儿时没将我救下,柳怜说不定已经死了。”
邬絮听出她的意思了,静静地趴在榻上,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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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邬絮便起了。
走前,她往包袱里塞了许多原主的首饰,又将被嫁祸前程玉给的那些零用也尽数带上。
邬盛呈到底还是觉着面子重要,送邬絮出门时,告知邻居街坊要将长女送到乡下去磨练,不日便接回来。
邬絮在车里听得清清楚楚,以她现在对那邬盛呈的了解,这些话还是用来挽尊的。
原主被压进牢狱那么大的动静,街坊邻居怎会不知道,都心知肚明却不戳破邬盛呈那好面子的样子罢了。
车子才走到官道上,那驱马的马夫不干了,停在路边,柳怜在车内探出头:“为何不走了?”
马夫也是见人下菜的人,又或许这是邬盛呈的意思,邬絮轻轻拍柳怜的手以示安慰:“是父亲的意思吗?”
“小姐,家主说……为了磨练您。”马夫已搬下梯子,做着请的手势。
邬絮也不与他口舌,带着柳怜就往车下下:“柳怜带上另一包衣物。”
下了车,那马夫驱着马就走,邬絮站在望不到边际的路上,她有点苦恼,干嘛要逞能让那马夫离开。
两人沿着官道步行,直至夜深,方才在郊外一处挂着昏黄灯笼的简陋客栈前停下脚步。
客栈外拴着几匹马,打着响鼻,蹄子偶尔刨着地面。
推门进去,一股混合着饭菜和干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邬絮垂着眼朝柜台走,她压低声音,轻轻敲了下台面:“掌柜要两间房”
掌柜的醒过来,揉着眼嘟囔:“房钱一晚六十文。”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