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我开口,嗓子像被砂纸磨过,“我本来就是神。”
他愣住。
“不过是疯的神。”
话音落下,脑子里突然炸出一行字。
【远古邪恶核心未毁!疯批值+300!需追踪!】
系统好久没说话了。上一次响还是我压下地底那只手的时候。那时候它还在调侃:“这逼装得漂亮!”“血瞳拉满,帅不过三秒”。可这次不一样,文字冷冰冰的,没有表情,没有语气,就像直接刻进识海里的命令。
我知道出事了。
陆九渊不是主谋。他最多是个钥匙,用来打开门的工具。真正的核心没死,甚至可能从来就没在这儿。这些自燃的仪式物品,不是因为法阵崩溃,是因为有人在远程销毁痕迹。
我慢慢弯腰,想去拔剑。
手刚碰到剑柄,整条胳膊就是一阵抽痛。不是外伤那种疼,是从骨头里往外渗的酸胀,像是身体在抗议我继续用力。但我还是把剑拔了出来。
断剑离地那一刻,嗡了一声。
不是震动,是回应什么。
我把它横在身前,剑尖对着地缝。那里已经看不到紫光了,裂缝合上了大半,只剩一道细口,像是大地的伤口正在愈合。可就在剑锋对准的瞬间,那道缝里又渗出一丝极淡的气,几乎是看不见的,要不是我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它在逃。
不是往上,是往下。顺着地脉走,速度不快,但很稳。像是早就规划好了退路。
“阿骨打。”我哑着声说,“待在这儿。”
他猛地抬头:“你要下去?”
“不是我要下去。”我把断剑扛到肩上,靠它撑着身体,“是它得回来。”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别……别断联系啊。”
我看了他一眼。
“我要是真断了,你耳朵里每天半夜都会听见我在骂你。”
他咧了一下嘴,没敢笑。
我转身走向那道裂缝。每走一步,膝盖都像要塌,脚底踩在碎石上,滑了好几次。但我没停。快到边缘时,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下。
一道紫焰凭空出现,贴着地面扫过去。火焰掠过那些正在燃烧的仪式残骸,它们烧得更快了,几秒钟内全变成了灰。这不是攻击,是确认——所有与仪式相关的媒介都在被清除,说明背后那个人还在运作,而且警惕性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