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得更厉害了,紫光从缝里喷出来,照得四周一片诡异。可这些光一碰到我身后,就被吸了进去。
虚影出来了。
先是一双脚,踩在虚空上,踏碎了一片地面。然后是腿,裹着黑色铠甲,上面刻着看不懂的字。接着是腰、胸、手臂,最后是头。
它比我高两倍,披着残破的战袍,肩上扛着一把和我手里一模一样的断剑,只是完整无缺。它的脸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一只红,一只紫,和我现在一样。
魔尊虚影站定的瞬间,整个祭坛静了。
风停了,连那具尸体抬起的手也僵在半空。
我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身体快撑不住了,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嘴里全是铁锈味。可我知道不能停。
我抬起手,指着地底那东西:“你说我叫醒你?那你可真该谢谢我。不然你还能在下面多睡几年。”
它没说话,只是嘴角越咧越大,牙齿白得发亮。
我冷笑:“怎么,不谢?那我帮你回忆回忆,当年是谁把你钉下去的。”
话音刚落,魔尊虚影动了。
它没攻击,只是抬起一只手,掌心朝下,轻轻往地面一压。
轰!
整个圣院禁地塌了一块。裂缝炸开十几米长,紫光全被压回地底。那具尸体被硬生生摁进土里,只剩一张脸露在外面,还在笑。
可我知道它怕了。
因为它的眼睛在抖。
我站在原地,腿已经快断了,全靠断剑撑着。魔尊虚影在我背后缓缓收拢,像是随时会散,又像是在等下一个命令。
反抗军的人全停住了。
他们没跑,也没上前,全都呆在原地,抬头看着我背后的影子。有人手里的弓重新拉满了,箭尖对准地缝。有人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但语气变了,不再是怕,是信。
陆九渊趴在地上,咳得厉害。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像是后悔,又像是解脱。
我没理他。
我盯着地缝,等着那东西再冒头。
一秒。
两秒。
忽然,地面又震了一下。
不大,但很清晰。
接着,那只手再次伸了出来。
不是挣扎着爬,是慢慢抬起来,五指张开,掌心向上。
它在邀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