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恨恨看他一眼,还是接过手帕。
她咬牙撕下被泡烂的布条,将手帕盖在伤口上。
胳膊上的伤口在水里泡得有些溃烂了。再不好好处理,怕是这条胳膊就废了。
柏苟声音缓和了些:“跟我回去处理伤口。”
乐澄呸了声。
“猫哭耗子假慈悲。”
刚说完,她只觉自己突然力竭,天旋地转,朝后倒了下去。
奇奇担心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但她却没力气回应。
她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是察觉到自己落入陌生的温存里。
*
乐澄隐隐觉得头有些痛,像是自己睡了很久。
但胳膊上的伤口却没有那么疼了。
她睁眼,看见云子一脸愁容地看着自己。
一只耳和蚊子跪在地上,垂着脑袋瑟瑟发抖。
见她醒来,云子如释重负地抹掉头上的汗水,兴高采烈道:“柏哥,乐小姐醒了!”
乐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柏苟坐在一边,正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瞧不清情绪。
“出去。”
“是!”云子点头如捣蒜,眼神七分敬畏三分暧昧,乖乖推门欲走。
他见屋里那两人还跪着,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道:“柏哥都发话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
一只耳和蚊子如蒙大赦,也跟着他一同出去了,起身时膝盖还软得很,差些站不住。
云子嫌弃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出来!”
“是,是!”二人忙毕恭毕敬地对柏苟鞠了一躬,便脚底跟抹了油一般溜走了,仿佛屋子里有座瘟神一样。
乐澄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视线最后落在他身上:“奇奇呢?”
柏苟面色平静,语气也淡淡的:“你要处理伤口,他一个小孩自然是不好呆在这里。”
她低头,看见自己的胳膊果然被包扎好了,还上好了药。
这下胳膊总算是保住了。
但奇奇……
她冷冷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若是他胆敢对这么小的孩子动手,若是他胆敢……她一定要找他拼命。
那时她没能保护好乐清,让他惨死在那群畜生手里,如今她不能再保护不好奇奇。
柏苟起身走过来,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