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倾倒的高温废水,几欲从血管里爆开。
心脏的肌肉在不断收,连带着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嗓子也干得不行。
好想死。
没有电击,却和电击一样痛苦。漫天的痛楚霎那间扩散至她的血管、胸膛、四肢——乃至整个身体。
她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毒品。
谁能救救她!
谁来救救她!
*
“柏苟,上回威城的事,谢了。”
“小事。”
屋里规规矩矩站了两排的壮汉。一个个都身形剽悍,满脸横肉。
只有两个人坐在沙发上。
一个是柏苟,另一个是刚推门进来的中年男人。
他举起酒杯:“能让我林洵佩服得心服口服的,柏苟,你算一个!要不是你,我们就真被那群垃圾暗算了!等哪天我把那局子端了,逮几个人给你玩玩。”
柏苟淡淡道:“现在这个风口,小心为上。”
猹子率先开口:“柏哥,咱兄弟不怕!有你和林哥在,我们啥都敢做!那帮孙子,算个屁!”
“对!”
“说得对!”
“老子和你们柏哥说话,他妈的有你们插嘴的份吗!”林洵忽然起身,猛地掀桌,把酒瓶砸到猹子头上:“上回你们几个差点被灰佬逮住,老子还没跟你们算账!今天老子心情好,爬远点!”
猹子捂着流血的脑袋乖乖站在一旁,低头称是。其他人也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林洵抹掉脸上沾上的酒水,呸一口唾沫,皱眉道:“今天你们有新收获?人呢?”
“还有口气。”
林洵扬眉道:“那女的是来寻仇的?哪门子仇?”
柏苟道:“高利贷。老顾客人死了,债还在。”
“姓什么?”
“乐。”
林洵若有所思,笑容转瞬即逝:“那别整死了!债还没还完呢!留下来给爷玩玩!”
“已经送云子那去了。”猹子小心翼翼开口,又把头缩了回去。
林洵暴跳如雷:“什么!那女的老子瞧都还没瞧过!谁给老子送走了!”
“她笨手笨脚的,不适合服侍林哥。”
林洵猛地转过身,看向柏苟。
众人都以为他要大发雷霆,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