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被打,能吃饱饭,能安定地生活,竟然都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再次回到这个屋子,她莫名还有些贪恋。
可是现在……
外面那些洪水猛兽快涌过来了。
乐澄缠紧手上的绷带,面色沉静地看着被封死的门窗。
她不能逃。
她要从那群畜生手里把乐清夺回来——不论生死。
她实打实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那些人身上。
这回她没有受伤,也不需要保护乐清,自然身手也敏捷了许多,对付这些杂碎也相对容易些。
她远远便看见了刀疤,大喝一声就冲他奔去。
刀疤整张脸布满狰狞的伤疤,看着极为骇人。
他像是没料到乐澄会功夫,一面闪躲一面诧异道:“你这女娃片子还会点拳脚?”
乐澄才不同他废话,堪堪躲过他的斧头,继续朝他挥拳过去,还要提防身后偷袭的人。
那些人都容易处理,就是这个刀疤,着实难缠。
打到二人都精疲力竭之际,乐澄终于逮到个契机将他揍翻在地。
她狠狠挥拳砸向他的头,怒吼道:“我弟呢?”
刀疤“呸”一声朝她脸上吐了口唾沫,嗤笑出声:“你以为那小子落到我手里,还能活下来?”
乐澄猛地将刀往下压:“你说谎!说!你把我弟藏哪去了!”
“我告诉你,我把他皮扒了,筋抽了,还砍掉了左手和双腿,丢福南河里去了!他死前眼睛都没合上!你不是想救你弟弟吗?哈哈哈哈!你报警啊!你看警察帮的了你不!哈哈哈哈哈哈!”
乐澄的脑袋又开始嗡嗡作响,呼吸急促起来:“畜牲,一群畜牲……”
她面无表情地抽走刀疤手里的斧头,手起刀落。
“咚。”
*
一个束着马尾的卷毛高个戳戳一团倒地的女人,兴致盎然道:“就是这个人杀了刀疤?”
乐澄的气息微弱,手里却还紧紧攥着一把斧头,背上还挂着一个几乎快被割成碎片的书包。
她紧蹙着眉头,嘴里仿佛还在念念有词,满头都是虚寒,很是痛苦的模样。
“留着她做什么?杀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卷毛凑过来笑话他,笑得前胸贴后背:“柏哥,你说你养的都是什么废物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