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声音很虚,柳怜挡在邬絮身前,手臂微微张开。
邬絮看着这些人面黄肌瘦,实在不忍心弃之不顾
作为来自现代的灵魂,她在历史书和影视剧里见过饥荒,但亲身所处的冲击力,是任何二维画面都无法比拟的。
一种混合着同情,无力与责任感的情愫攫住了她。
就在此时,她的目光定格在官道远处那片茂盛的槐树林上。
“我没带现成的吃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属于原主的些许怯懦,用属于现代人邬絮的镇定语气扬声道,“但若你们信我,我知道何处有食物,可为大家现做些吃食。”
人群一阵骚动,疑惑更深。柳怜也担忧地低唤:“小姐……” 她家小姐何时懂得如此多了。
邬絮无暇解释,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邬絮率先走向槐树林,步伐快速而坚定,那是一种带着明确目标和知识自信的步伐。灾民们将信将疑地跟上。
到了树下,她指着那串串豆荚:“此物名为槐角,可食。” 预料之中的质疑目光投来。
邬絮不再多言,直接动手。她用匕首割下低处的几串豆荚,熟练地剥开,露出里面深绿色的籽实。
“大家看,需取这里面深绿色的籽。”她一边演示,一边快速在心中回顾去涩的步骤:浸泡、漂洗、蒸煮……
“此物微苦,需用清水反复浸泡,熬煮方能去除涩味,诸位切记,不可生食,亦不可过量。”
邬絮迅速分派任务,语言简洁高效:“有力气的,负责打下豆荚。妇人们帮忙剥籽,老人和孩子去附近尽可能多地收集清水和可用的锅具。”
简易灶台垒起,收集到的槐角籽被倒入清水中。邬絮挽起袖子,亲自示范如何搓洗,换水。
她看着浑浊的水色,心想,若有小苏打或草木灰就好了,去涩效果会更佳,可惜条件有限。
熬煮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邬絮始终守在锅边,控制着火候。
她将带来的粗面饼掰碎投入锅中,增加糊羹的粘稠度和饱腹感,又悄悄将那一小包盐分散撒入,补充人体必需的盐分。
当略带清苦气却已无强烈涩味的槐角糊羹熬好时,邬絮再次率先尝了一口。微苦,但可接受。她点了点头。
分发食物时,她特意提醒孩童和体弱者:“一次不可多用,浅尝即可,若肠胃无不适,再稍添加。”
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