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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离不开沈掌柜的商路通达。”
他依旧只喝茶。
沈锦棠也不在意,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琉璃杯在纤指间轻轻转动,
话锋却如同淬了毒的针,
悄然刺出:
“东家说的是。
不过嘛…锦棠觉得,咱们工坊这风,
还能借得更远些。
您看,如今‘明光’、‘顺滑’、‘乌金泥’这些,
有王府的招牌,又有徐先生的章程框着,
在运河两岸铺开是迟早的事。
但这工坊真正的…宝贝,”
她刻意顿了顿,眼波流转,
压低了声音,只让李烜和旁边的徐文昭能听清。
“那炉子里烧出来的‘蓝火’,
就这么锁在深闺,未免太可惜了。”
李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眼神瞬间锐利了几分。
徐文昭也停下了和王府管事的交谈,
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深沉。
沈锦棠身体微微前倾,
红唇勾起一抹极具诱惑力的弧度,
声音更低,却带着金石般的锐气:
“东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蓝火’(她避开了‘疾风’这个更贴切但敏感的名词)的厉害,
你知我知。放在大明,处处掣肘。
可海外呢?
那些红毛番、倭商、南洋的海主…
他们对这种‘神火’的渴求,
会像沙漠渴求甘泉!
尤其是…一些特殊的领域。”
她意味深长地加重了“特殊领域”四字,
暗示不言自明——战争、高效运输,这才是暴利的源泉!
“锦棠不才,在闽浙、粤海还有些路子,
认得几个专做‘特殊’海贸的大商。”
沈锦棠直视着李烜的眼睛,
抛出了她蓄谋已久的筹码。
“只要东家点头,
允许锦棠独立负责这‘蓝火’的海外销路。
生产,还归工坊,核心还在您手里。
但销路、定价、运输,全由锦棠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