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小的不敢!小的…小的当时吓傻了!
那鞑子眼神像刀子,
说…说不卖就让我全家去草原当奴隶!
小的…小的只敢假意推脱,
说秘方看管太严,
得…得找机会,先稳住他!
然后立马就找徐先生了!”
他抬起脸,额头一片青红,
眼中是真切的恐惧,还有一丝邀功的急切。
柳含烟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拎着扳手走过来,手臂上缠着的绷带渗着暗红。
她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小七,
那眼神比李烜的质问更让小七头皮发麻。
“稳住他…做得对。”
李烜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他弯腰,伸出沾满油污的手,
竟亲自将小七扶了起来。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小七愣住了,
连徐文昭都诧异地挑了挑眉。
李烜拍了拍小七肩膀上的灰,
力道不轻不重:
“五十两黄金,够你全家几辈子吃用不尽。
没动心,是条汉子。”
小七眼眶一红,
声音都带了哭腔:
“东家…小的虽然…
虽然是沈东家荐来的,
可…可工坊给饭吃,给工钱,
护厂队的弟兄们拿命护着咱们,
石头哥那样的好汉都差点…
小的不是畜生!不敢卖祖宗!”
“好!”
李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随即化为冰冷的寒芒。
“既然他们想要秘方,那就给他们!”
柳含烟手中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失声道:
“东家?!”
徐文昭却捻着短须,
眼中精光一闪:
“妙!将计就计?
李兄的意思是…
给他们一份‘好’秘方?”
“不错!”
李烜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
走到角落一张堆满图纸和瓶罐的厚重木桌前。
“瓦剌人想要猛火油,
无非是看中其火攻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