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带着浓浓的“忧心”和“无奈”,
将一个关心工友、
却又因“献礼”不成而方寸大乱的工坊代言人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堂上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议论声。
知府王振眉头紧锁,看向周文渊。
周文渊脸上的冷笑却更浓了,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轻蔑。
献烛?还特意跑到济南府找名医指点配伍?
还顺带为个受伤的力工求医?
简直是欲盖弥彰!漏洞百出!
看来这黑石工坊是真被逼急了,
连“献礼郕王”这种昏招都想出来,
结果还弄得如此拙劣不堪!
他们根本无力攀上郕王的高枝,
只是在病急乱投医罢了!
“肃静!”
王臻一拍惊堂木,压下议论,
他看向徐文昭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不耐烦和鄙夷。
“徐文昭!公堂之上,
休得东拉西扯!
你工坊女眷去向,
与本府审理侵占王庄一案何干?
休要转移视听!
今日且退堂,
待本府详查尔等所呈‘历代地契’真伪,
择日再审!退堂!”
惊堂木再响,衙役拖长了声音:
“退——堂——!”
徐文昭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脸色灰败,对着堂上草草一揖,
脚步都有些虚浮地随着人流退出了阴森的公堂。
他低着头,眉头紧锁,
那份“失魂落魄”和“忧心忡忡”几乎要溢出来。
公堂侧门通往衙役休息班房的小巷口,
支着一个不起眼的茶水摊。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
眼神浑浊的老头,
正慢悠悠地擦拭着油腻的茶碗。
当徐文昭“失魂落魄”地经过茶摊时,
他似乎被绊了一下,
一个踉跄,差点撞翻茶摊的条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