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反诉,请府尊大人明鉴!
第三步,”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王府那模糊不清的‘王庄堪舆图’,
年代、用墨、笔迹,皆是破绽!
东家,那袋‘油砂索命符’和那块腰牌…?”
“都在!”
柳含烟立刻接口,
声音带着铁锈味。
“废料堆里扒出来的油砂袋子,
内壁的炭笔字迹,
王府爪牙的断腰牌,
还有昨夜抓到的那个‘舌头’!
都捂得严严实实,随时能见光!”
“好!”
徐文昭精神一振。
“有此铁证,足可指证王府挪界碑、
意图霸占民矿、甚至不惜杀人灭口!
他周显想用‘拖’字诀?
我就把这官司打成滚油锅,
看谁先熬不住!”
李烜点头,目光转向一直沉默观察的沈锦棠:
“沈姑娘,官面上的刀光剑影,
交给徐先生。
运河上的风浪,得靠你来掌舵了。”
沈锦棠早已收敛了初时的焦虑,
此刻那双妩媚的桃花眼里,
闪烁着商人特有的、
近乎冷酷的算计和一股子被激起的狠劲。
她红唇微启,声音带着运河水的清冽与果断:
“李东家,王府想用‘谋逆’的脏水泼死我们?
太嫩了!谣言这东西,谁不会玩?
他能泼脏水,我就能把这脏水烧开了,反泼回去!”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
指着窗外运河的方向,手指如刀:
“谣言起于运河?
那就在运河上把它摁死,
再让它反咬一口!
我立刻动身,两条腿走路!”
“其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锦棠眼中锋芒毕露。
“济宁、临清、张秋(章丘),
运河沿岸最大的码头、
最热闹的茶棚酒肆,我熟!
王府不是散布‘黑石峪侵占王产、
图谋不轨’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