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虽弃钱禄,但对工坊更忌惮,可能在暗处伺机而动)
二、北风卷地,瓦剌贡马已近大同。
使团旌旗猎猎,然‘商贾’如蝗,
马鞍藏刀,眼如鹰隼,所过之处山川水草,尽入彀中!
安远侯恐难察其奸!
(瓦剌太师也先派遣的“贡马”使团已近大同,但使团中混有大量“商贾”,恐有侦察之意)
三、邸报风闻,黄河中流,龙门古渡,水势再汹,恐非吉兆。
(邸报提及黄河中游又有小规模水患)
山雨欲来,望君绸缪于未雨,勿待亡羊补牢!切切!——月”
字迹力透绢背,带着朱明月特有的凝重与急迫!
尤其是关于瓦剌“贡马”使团那条。
“商贾如蝗,马鞍藏刀,眼如鹰隼”
十二个字,勾勒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侦察图!
而最后提及的黄河水患,
看似轻描淡写,却如同背景中隐隐传来的闷雷。
“毒蛇缩信…瓦剌商贾如蝗…黄河水汹…”
李烜低声念着,眼神越来越冷,
清晨那点暖意瞬间被肃杀取代。
王振这条毒蛇缩回洞里舔舐伤口,
伺机再咬一口,在他意料之中。
但瓦剌也先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如此明目张胆!
借着“贡马”的名义,派大批探子深入腹地,
勘察山川地理,为南下牧马做准备!
而安远侯柳升…李烜想起这位侯爷刚愎自用的名声,心头一沉。
他能识破这些伪装精妙的探子吗?
至于黄河水患…李烜猛地想起朱明月第一次密信提过的“黄河水患”!
“徐先生,取近期的邸报来!”
李烜沉声道。
徐文昭早已准备好,
立刻从袖中抽出一份誊抄的邸报摘要。
李烜飞快扫过,目光锁定在不起眼的一则短讯上:
“…九月壬申,黄河龙门段水势稍异,溢岸数里,淹没滩田,幸未决堤…”
龙门段!正是朱明月所指的“龙门古渡”区域!
水势稍异?淹没滩田?
这绝非“稍异”那么简单!
结合朱明月的情报,这更像是大规模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