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李烜,此脂之功,不下千军!
当记首功!’
此虽非朝廷明旨,然军心振奋,
君名已传于三军!
望兄珍重,静候佳音!明月手书。”
信末,还附着几句潦草的附言,
似乎是前线某个将领的亲笔:
“李兄弟!好油!真他娘的好油!
救了老子炮营多少兄弟的命!
回头请你喝庆功酒!
——炮营千总雷猛拜谢!”
字字句句,如同滚烫的烙铁,
烫在李烜心头!
“成了…真的成了!”
李烜喃喃自语,
捏着信笺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深陷的眼窝里,
那布满血丝的眸子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光彩!
疲惫、焦虑、被钱禄骚扰的愤怒,
瞬间被一股汹涌澎湃的狂喜和巨大的自豪感冲刷得无影无踪!
苏清珞改良的配方,
陈石头他们熬制的血汗,
柳含烟带人押运的艰险…
在这一刻,都有了最炽热、最荣耀的回响!
他仿佛听到了千里之外,
大明火器轰鸣的怒吼,
看到了叛军象阵在“戍边脂”守护的炮火下土崩瓦解的壮观景象!
徐文昭凑过来,飞快地扫过信笺,
老脸瞬间涨得通红,山羊胡子激动得直抖:
“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格物致用!利国利民!
此乃圣道彰显!什么钱禄!
什么王守拙!看他们还如何诋毁我工坊‘奇技淫巧’!”
他猛地转身,对着同样被惊动围拢过来的匠人们,
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信笺,嘶声吼道:
“兄弟们!听见了吗?!
咱们熬的脂膏!在南疆!
在麓川前线!立了大功了!
沐都督!亲口夸咱们东家!记首功!
炮营的雷千总!
要请咱们东家喝庆功酒!!”
声音如同炸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