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将工坊最成熟、
最不起眼的“明光油”进行极限精炼,
变成官员夜间批阅公文、
读书护眼的“雅物”!这礼物,
价值不高,却正中清流文官下怀!
既不显刻意巴结,
又能不着痕迹地传递善意,
展示工坊“格物利民”的底蕴!
尤其是对那张秋——一个掌管武库火器核验的务实官员,
一盏不伤眼、无烟扰的“文房灯”,
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敲门砖!
比起赤裸裸地献上“甲字脂”和告状信,
这法子…润物细无声!
高明到了极致!
而那关于瓦剌使团“商贾”巴图尔的警告,
更是如同兜头一盆冰水!
掌心虎口厚茧?
这是常年操弄火铳弓弩的痕迹!
三探火器局?
这哪是皮货商,分明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目标直指工坊的“猛火油”和可能泄露的新技术!
李烜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王振和钱禄的绞索还未挣脱,
瓦剌的獠牙竟已悄然抵近!
“徐先生!”
李烜猛地抬头,
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之前的凝重被一种抓住破局利刃的锐气取代。
“我们…有路了!”
“有…有路了?”
徐文昭茫然。
“看这里!”
李烜将信笺指向“文房清油”和“巴图尔”两处。
“朱小姐…神机妙算!
这‘文房清油’,就是递给张秋的‘梯子’!
不显山不露水,却能登堂入室!”
他语速飞快,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
“立刻!在分馏塔区单独开一个‘特净组’!
选最稳当的老匠人!
用库存最好的‘明光油’基料!
给我进行三重精炼!”
“第一重:升温至临界,
撇去所有浮沫和底层沉渣!”
“第二重:过双层细白瓷滤缸,
缸内铺满新烧的、最细的果壳炭粉(活性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