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拖沓。
草棚内,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大木桶。
桶里不是清水,
而是深褐色的药茶
——绿豆、甘草、金银花、少量陈皮熬煮,
带着清苦的凉意。
先一步轮休下来的匠人,
正捧着粗瓷碗,小口啜饮着,
脸上是卸下重担后的疲惫与一丝舒缓。
“摘面罩!换药袋!”
苏清珞手持戒尺,如监军般巡视。
每到一个匠人面前,
便用戒尺轻点其面罩内侧:
“手!别碰内衬!捏住猪嘴两侧卡扣!摘!”
匠人依言,
小心翼翼地摘下沉重油腻的面罩,
露出满是汗水和油污的脸。
立刻有负责后勤的妇人上前,
用干净湿布为其擦脸。
苏清珞则亲自检查面罩内侧棉布袋的药渣颜色和气味。
“药气已淡,薄荷无辛凉感,换!”
她声音果断。
妇人立刻递上新的、塞满新鲜薄荷甘草花椒籽的棉布小袋。
匠人将其小心塞入面罩夹层,重新扣紧。
“饮药茶!足量!
半刻钟后,去丙字区报道!”
苏清珞戒尺指向下一锅号。
整个过程,如同精密的器械在运转。
匠人们疲惫却有序,
咳嗽声明显减少,眼神虽倦怠,
却不再有之前的痛苦麻木。
效率,在严苛的防护和强制轮休下,
竟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一锅锅粘稠温润的“玉甲防锈膏”被舀入特制的木桶,
冷却后封存,堆放在库区一角,如同淡青色的铠甲。
陈石头扛着一大袋新到的生石灰,
如同移动的小山,从库区方向大步流星走来。
他光着膀子,汗水在健硕的肌肉上流淌,
冲出道道黑亮的沟壑。
路过休息草棚,看到苏清珞正板着脸,
用戒尺敲打一个想偷偷少喝半碗药茶的年轻匠人的手背。
“清珞姑娘发威了!”
陈石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冲着那龇牙咧嘴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