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胶雷入水!
岸边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
一秒…两秒…三秒…
预想中“内芯引火油”爆燃、烈焰焚天的景象并未出现!
那黑乎乎的胶雷如同死物,
被浑浊的激流裹挟着,翻滚几下,竟…竟被冲散了!
坚韧的“黄河胶膏”外壳,
在狂暴的水流撕扯下,
如同脆弱的泥块,四分五裂!
内里清亮的引火油溢散出来,
只在水面燃起几缕微弱的黄火,瞬间被巨浪扑灭!
“废物!”
朱有爝身边一名红袍官员忍不住厉声斥骂。
“什么狗屁胶雷!连竹笼都不如!”
河工人群中响起压抑的嗤笑和绝望的叹息。
张文焕脸色铁青,手按上了腰间刀柄!
李烜心头剧震!
实验室陶缸里的“激流”,
与眼前这吞噬万物的黄河怒涛,天壤之别!
鱼鳔胶的韧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堪一击!
“王爷!”
李烜猛地抬头,声音斩钉截铁。
“此物配方有瑕!
恳请王爷宽限半日!
草民就地取材,重制新膏!
若再无效,甘领死罪!”
朱有爝死死盯着李烜那双毫无惧色、
只有燃烧战意的眼睛,
又看看堤下汹涌的、
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黄龙,
牙关紧咬,从齿缝里迸出一个字:“准!”
李烜三人迅速退到堤后一处临时征用的草棚。
棚内寒气刺骨,地上堆着运来的黑石峪重油桶和沥青块。
“外胶不够韧!内油火太弱!
水太急!力太大!”
柳含烟小脸煞白,语速飞快,手指因寒冷和紧张微微颤抖。
她抓起一块崩散的胶雷碎片,
断面麻纤维清晰可见,
但已被水流生生扯断。
苏清珞则蹲下身,
仔细查看地上粘稠流淌的黄河胶泥:
“此泥粘性极强,水冲不散,
靠的是极细的颗粒和胶质。
我们的‘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