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长了,盘起来接触冷水的面更大!
让那滚烫的油气在里面多绕几圈,
把‘火气’都散掉!”
“紫铜?!”
柳含烟倒吸一口冷气。
这玩意儿价比白银!
工坊如今银钱耗尽,
买粮买药都捉襟见肘,
哪还有余钱买铜?
“买!”
李烜的声音如同金石交击,
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把库底最后那点压箱银全拿出来!
不够…我去找沈锦棠借!
利息随她开!
这铜管,是吊命的管子!
必须造!”
他仿佛看到那盘旋的铜管,
如同束缚孽龙的锁链!
命令如山!
陶工组立刻开窑,
精选最厚实的粗陶泥坯,
用特制的刮刀将内壁刮得相对平整。
柳含烟忍着后背的抽痛,
亲自调配“观音土”混合细石英砂的泥浆,
指导匠人用细麻布蘸取,
一层层、极其均匀地涂抹在陶胆内壁。
每一层都必须阴干透,
才能涂抹下一层,工序繁琐,却无人敢怠慢。
铁匠铺炉火熊熊。
赵铁匠赤着精壮的上身,挥汗如雨,
按照柳含烟画的蛤壳图样,
反复锻打、淬火、
打磨两块巴掌大的精铜薄片,
直到其弹性十足。
又用细锉刀在铜片边缘开出细密的锯齿,
确保泄压时能瞬间弹开。
两个黄澄澄的泄压阀“铜蛤”,
透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最奢侈的紫铜片被请了出来。
柳含烟小心翼翼地用木槌敲打延展,
再以硬木为芯,屏息凝神,
用她那近乎神技的手法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