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滚动,
想问,却看到李烜眼中那不容置疑的、
仿佛燃烧着幽暗火焰的决绝。
最终,徐文昭将所有惊疑压回心底,
化作一声沉重的:
“文昭…明白!定会办妥!”
他知道,自己已踏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船,
而掌舵的这位年轻东家,
目光所及之处,恐怕远非一个炼油工坊那么简单。
“另外,”
李烜压低声音,眼中寒光一闪。
“赵记商行卖出去的那些‘掺料’石灰,
特别是张举人桑园那份‘厚礼’…
算算时辰,‘药效’该发作了吧?
徐先生,你联络的那些府学士子,
该‘恰巧’路过张举人家的桑园了…”
***
兖州府城南,张举人府邸。
凄厉的哭嚎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天杀的!我的桑树!
我的桑树啊!”
张举人站在自家桑园里,
捶胸顿足,老泪纵横。
昨日还郁郁葱葱的桑林,
此刻如同遭了瘟神!
成片的桑树叶面焦黄卷曲,
布满丑陋的黑褐色斑点,
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凋零!
更可怕的是,桑树根部的泥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
散发着刺鼻的石灰和某种腐败混合的怪味!
“爹!您快看!虫子!
虫子都死了!”
张举人的儿子指着树下,声音发颤。
只见泥土里,密密麻麻躺着各种死去的昆虫尸体,
连土壤里的蚯蚓都翻着白肚皮僵直了!
这哪是杀虫?这是灭门!
“是那药粉!
是李记工坊的‘断魂膏’!”
张管家面无人色,
指着田埂上还没用完的麻包,
声音尖利。
“昨天撒下去,
今天就…就这样了!
李烜!你好毒的心肠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府城!
士绅圈炸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