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闯定了!”
他解开腰间的水囊,将苏清珞给的驱蛇药粉倒出小半包,
仔细地涂抹在自己裸露的手腕、脖颈和裤脚上,辛辣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石头,含烟,药粉涂上!”
李烜命令道,自己也抓起一把药粉抹在脸上。
“赵伯,您就在谷口接应!
若我们日落未归…”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仅有的二两碎银子塞到赵伯手里。
“烦劳您…去回春堂苏家报个信。”
“你…唉!”
赵伯握着那还带着体温的碎银,
看着李烜三人决然的神情,
重重叹了口气,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无奈和担忧。
“罢了罢了!老头子守着!记住!
贴着岩壁走!看见潭水就绕!
有不对劲,立刻吹哨!”
他解下腰间一个用兽骨磨成的、灰白色的哨子递给李烜。
李烜接过骨哨,揣进怀里,对着赵伯郑重抱拳。
然后,他紧了紧肩上的铁钎,第一个迈步,踏入了鬼见愁那浓得化不开的阴冷雾气之中!
陈石头一咬牙,紧随其后。
柳含烟深吸一口气,握紧手斧,也跟了上去。
三人的身影瞬间被翻涌的灰白色浓雾吞噬。
赵伯站在谷口,望着那翻腾的、如同活物的雾气,佝偂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索。
他摸索着掏出旱烟杆,却怎么也点不着火,手微微颤抖着。
谷内光线陡然昏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
浓重的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水汽,附着在皮肤上,冰冷黏腻。
脚下是湿滑的碎石和厚厚的、不知沉积了多少年的腐叶烂泥,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令人不安的“咕叽”声。
两侧陡峭的岩壁长满了湿滑的青苔,不断有冰冷的水珠滴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水腥、苔藓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朽气息,
正是赵伯所说的瘴气!
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淡淡的甜腥,让人头脑发沉。
“跟紧!别走散!”
李烜低喝,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沉闷。
他将感知力收缩到极致,集中在身周十米范围,
全力捕捉着那丝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