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在前,如同灵活的猿猴,手中的猎刀不时挥出,精准地斩断挡路的荆棘藤蔓,清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
他脚步极轻,踩在厚厚的腐叶上几乎无声,耳朵却不时微微耸动,捕捉着山林里最细微的声响。
陈石头紧随其后,精力旺盛,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劈砍着赵伯漏掉的枝杈,嘴里还不时抱怨着:
“这鬼地方!草长得比人还密!”
柳含烟走在中间,动作灵巧,背着沉重的工具依旧步履轻盈。
她目光敏锐,不时扫视着周围裸露的岩壁和潮湿的沟壑。
李烜殿后,一边艰难跋涉,一边竭力维持着识海中《万象油藏录》被动感知的开启。
百米范围的微弱“油腻感”扫描如同无形的触手,在身周不断探出,消耗着他本就不多的精神力,带来阵阵眩晕。
“省点力气吧,后生。”
赵伯头也不回,沙哑的声音传来。
“这地界儿,老头子钻了一辈子,除了石头就是树,耗子油都榨不出二两!
你要找的那‘地油’…悬!”
他显然从陈石头的大嘴巴里知道了李烜的目的。
李烜没答话,咬紧牙关,感知力如同梳子般细细梳理着脚下每一寸土地。
反馈回来的信息依旧冰冷:
岩石、腐殖土、树根…偶尔有冬眠蛇虫的微弱气息,毫无油藏共鸣!
绝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绕上来。
难道真的赌错了?
“停!”
赵伯突然顿住脚步,抬手示意。
他蹲下身,拨开一片枯叶,露出下面湿润的泥土上几个清晰的、梅花状的脚印,足有碗口大!
“熊瞎子!”
陈石头倒吸一口凉气,握紧了枣木棍。
赵伯脸色凝重,用猎刀比划了一下脚印的深度和方向:
“刚过去不久,个头不小。
这畜生饿了一冬,开春最是凶暴。
绕道!”
他果断改变方向,带着队伍钻进一片更加茂密、阴暗的灌木丛。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陈石头不敢再咋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柳含烟的手也按在了斧柄上。
李烜强忍着精神力透支的眩晕,将感知范围稍稍收缩,集中在脚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