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着血丝的皲裂口子,边缘红肿翻卷,看着就让人揪心。
旧敷的猪脂膏油腻腻地糊在伤口上,非但没缓解,反而让周围皮肤更显红肿瘙痒。
“哎哟…苏姑娘…又劳烦你…”
赵老伯声音嘶哑,带着痛苦的呻吟。
“赵伯,莫动。”
苏清珞声音放柔,示意小荷打来温水。
她仔细清理掉赵老伯手上残留的旧药膏和污垢,动作轻柔。
洗净后,那一道道狰狞的裂口更清晰地暴露出来,如同干旱龟裂的大地。
苏秉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这伤势,比预想的更重。
苏清珞打开药箱,取出那盒新制的“润肌膏”。
淡黄色的膏体在油灯光下更显温润。
她用竹片挑起一小块,均匀涂抹在赵老伯皲裂最深的右手虎口处。
膏体触手微凉,延展性极佳,
瞬间覆盖了粗糙的皮肤和渗血的裂口,形成一层薄而透亮的保护膜。
“嘶…”
赵老伯下意识抽了口气。
“疼吗?”
苏秉仁立刻追问。
“不…不疼…”
赵老伯有些茫然地摇头。
“凉丝丝的…有点…有点滑溜?”
苏清珞心中微定,继续涂抹其他裂口。
她涂抹得极其仔细,确保每一道缝隙都被膏体浸润。
涂抹完毕,赵老伯那只右手仿佛被一层淡金色的薄膜包裹,
狰狞的裂口被暂时抚平,油腻感也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种温润的包裹感。
“赵伯,这只手莫沾水,莫用力。”
苏清珞叮嘱:“明日此时,我再来看。”
“好…好…”
赵老伯看着自己那只“上了釉”的手,
又看看另一只依旧红肿刺痛的手,浑浊的老眼里半信半疑。
次日黄昏。
苏清珞带着父亲,再次踏入赵家小屋。
油灯昏黄。
“赵伯,手如何?”
苏清珞问道。
赵老伯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
左手依旧红肿,几处裂口边缘甚至有化脓迹象,
在油灯下泛着不祥的暗红。
而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