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使,
以后俺家豆腐坊夜里的灯油,就包给你了!要是敢糊弄人…”
她哼了一声,没往下说,但那眼神分明写着“有你好看”。
“哎!哎!好嘞!”
陈石头心头狂跳,巨大的惊喜冲散了被牛扒皮盯着的恐惧。
翠花姐买他的油了!还要包圆!
他手忙脚乱地去舀油,差点把坛子打翻。
好不容易稳住,舀了满满一碗底清亮的琥珀色油脂,双手捧给翠花,手都在抖。
翠花掏出几枚带着体温的铜钱,
叮当一声丢在包袱皮上,
正好落在陈石头刚才数好的那堆铜钱旁边。
她接过油碗,指尖无意间擦过陈石头粗糙的手背。
陈石头像被烙铁烫了一下,
猛地缩回手,脸更红了,连耳根子都烧起来,
低着头不敢看翠花,只结结巴巴道:“谢…谢谢翠花姐…”
“谢什么?买卖而已!”
翠花看他那副窘迫的样子,
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随即又绷紧了脸,掂了掂手里的油碗。
“好用才是正经!走了!”
她利落地转身,挑起空豆腐挑子,
碎花夹袄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汇入人流,留下淡淡的皂角清香混着豆腐的微腥。
陈石头呆呆地看着翠花高挑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抱着油坛子,半天没回过神。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点皂角香,
手背上被她指尖擦过的地方,麻酥酥的,像过了电。
心里头又甜又慌,像是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翠花姐…真好看…声音也好听…还…还帮他说话…
“喂!小子!发什么愣!还卖不卖油了?”
一个粗嗓门把陈石头从云端拽了回来。
他一个激灵,赶紧收回目光,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手忙脚乱地招呼新顾客:
“卖!卖!好油!烟少耐烧!”
声音里,却莫名多了几分底气。
茶馆二楼,牛扒皮阴沉的目光在翠花的背影和陈石头那傻笑的脸上来回扫了几遍,
最终落在那堆越来越高的铜钱上。
他肥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眼神里的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