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漫长的“嘟——嘟——”声,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传来裴兆林疲惫的声音:“喂?”
刘静定了定神,开口:“裴兆林,是我。”
裴兆林听到妻子的声音,精神一振,随即一股火气夹杂着担忧冲了上来,语气也冲了起来:“刘静!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你一声不响就跑去了东北,连个准信都不留!你当自己是小孩吗?还搞上离家出走这一套了?你知道我和远戈多担心吗!”
听着丈夫一味地责怪,刘静只觉得一阵麻木和疲惫。
她此刻没有心情和他争辩谁对谁错,语气平静地回答:“我不管你,你也少管我。我在玉珍这里很好,不用你操心,以后别打电话过来骚扰她。就这样吧,挂了。”
“刘静,你敢!”,话还没说完,话筒便传来忙音,显然刘静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裴兆林把话筒拿离了耳边,忍不住嘀咕:“这刘静真是腰杆儿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次日,沈晚根据**如今的恢复情况,调整配方,新研制了加强版的祛疤膏。
最近她忙得脚不沾地,一直没抽出时间去看望他,而**也很有分寸,从未主动打扰她,这让沈晚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她把祛疤膏放进口袋,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情绪,又提上早就准备好的、适合**恢复期的补品,前往医院。
没想到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同志从里面走出来。
这姑娘约莫二十出头,扎着两条又粗又黑的**花辫,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件半新的碎花棉袄,下面是深蓝色的涤纶裤子,脚上一双黑布鞋,脸上带着两团被风吹出的高原红,眼神质朴,看起来带着一股未经修饰的、略显土气的淳朴劲儿。
沈晚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病房,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号,发现没错,确实是**的病房。
她又看向面前这个用审视目光打量自己的女同志,客气地
问道:“同志你好,**同志是住在这个病房吧?
那年轻女同志听到问话,立刻点头,一口浓郁的东北乡音脱口而出:“对啊,思德哥就住这儿!你是谁啊?找思德哥有啥事?
沈晚:“我……
她还没介绍自己,病房里面就传来**的声音:“是沈医生吗?
沈晚扬声回道:“是我,张医生。
“快进来吧!**的声音听起来精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