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行。”
若是他来值夜,那些吃食,是不是也会分给他一份?
“无妨,你知道我的,随便眯一会儿就对付过去了。”韩湛看着他,以往他推辞两句也就算了,今夜怎么如此坚持,“回去吧。”
“大哥,”韩愿还想再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看了眼慕雪盈,她依旧坐在边上一言不发,就好像这些事跟她全不相干似的。突如其来一阵烦躁,“那么,我走了。”
转身离开,听见身后慕雪盈轻声对韩湛道:“夫君快吃吧,别凉了。”
夫君夫君,他们才认识几天,叫得这么亲热。韩愿忍不住回头,韩湛在吃红豆卷,可他记得清清楚楚,韩湛从前总说夜深不可饱食,于保养无益。怎么她做的,就不想着不可饱食了呢。烦躁越发压不住,韩愿低着头,飞快地走出了院子。
韩湛吃完一个红豆卷,放下筷子:“不吃了。”
吃了太多,时辰太晚,今夜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喝点汤吧,”慕雪盈含笑劝着,“热热的吃点,胃里能舒服些。”
她端起汤碗送过来,韩湛顿了顿,到底接过来喝了。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碗,喝完也不会过量,羹里加了胡椒,热乎乎的的确很舒服,她待他喝完便收了碗,犹豫着凑近,长睫毛不安地颤着:“夫君,礼部于侍郎是我爹爹的莫逆之交,我爹过世后也很是关照我,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去拜望,想寻个合适的时间去他府上一趟,可以吗?”
礼部侍郎于连晦,慕泓的至交好友,铁杆太后党,与他这个皇帝的心腹几乎没有来往。韩湛顿了顿,明知道此举不大妥当,看着她歉然中带着期待的目光,终于还是点了头:“可。”
慕雪盈松一口气,忙道:“多谢夫君。”
于连晦为人正直,古道热肠,父亲当年辞官归隐后,朝中旧友渐渐都断了联系,唯有于连晦一直来往如初,去年父亲病故,于连晦千里迢迢从京中赶去丹城吊唁,因着她一个孤女不方便,还代为主持了丧仪。
这次进京她最先考虑的便是投靠于连晦,但当时后有追兵,于连晦上了年纪又是文官,如何抵挡得住?所以最终还是来了韩府。如今局势稍稍平稳,韩愿又越来越难相处,也是时候联络于连晦,尽快筹备翻案了。
眼看韩湛起身要走,连忙握住他的手:“夫君,有空就睡一会儿,早晨记得回去,我给你备饭。”
蒙着烛光映着雪色,她的脸,轻柔得像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