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拂袖,“一点规矩都不懂,我去找她!”
他转身就走,吴鸾连忙拉住,一脸歉疚:“都怪我嘴快,二哥哥,你别怪大嫂了,她也许只是不懂家里的规矩。”
“你呀,就是太好心,总是替别人着想,”韩愿皱着眉,“就算她不懂韩家的规矩,难道她们慕家的规矩就是在家里烧纸?”
“话虽这么说,可二哥哥要是因为这个跟大嫂起了争执,那我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吴鸾哽咽着,“况且大哥哥好不容易早回来一次,也不能让他为这些事生气呀。”
这句话说得韩愿踌躇起来,慕雪盈是该敲打,但韩湛难得空闲,怎么好给他添烦。不如等方便时,私下里说她。叹口气:“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提这事。”
他迈步往西府去,吴鸾松一口气。
真要是让韩愿当着韩湛的面闹起来,先前的筹划就都白费了。
每次提起慕雪盈,韩愿总要生气,从前倒还罢了,慕雪盈是他的未婚妻子,出了差错他自然得管,但现在慕雪盈已经嫁了韩湛,就算要管教,也该是韩湛出头,他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
韩愿来到韩老太太院里时,抬头,先看见慕雪盈的影子映在窗纸上,手里拿着执壶,正在添酒。
这一幕似曾相识,是在哪里见过呢?
屋里,晚饭摆好,慕雪盈依次为众人斟了酒,到韩湛时轻声叮嘱:“夫君少喝点,这个酒后劲儿大。”
黄酒,热过后散发着淡淡的甜味,她纤长的手指握着白瓷盏向他面前放下,韩湛看见她修成椭圆的指甲,没有染凤仙花,干净整齐,根部一个清晰白净的月牙。
身后有动静,韩愿来了:“大哥。”
丝绒软帘慢慢落下,韩愿快步上前,余光瞥见慕雪盈握在手里的白瓷执壶。他想起来了,在丹城那年夏天她做了果子露,葡萄和梅子做的,甜中微酸,在井水里冰了几个时辰,喝一口沁凉入脾,她拿一个白瓷执壶给他倒,他贪凉又贪嘴,一碗接着一碗,喝光了整整一壶。
果子露只稍稍有点酒劲儿,成年人几乎不会觉察,但他那时候太小,从没喝过酒,那一壶果子露让他睡了大半个下午,醒来时盖着薄被躺在葡萄架底下,她拿湿毛巾给他敷额头,他困、恍惚,半闭着眼,握着她的手唤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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