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音回头看了看国公府紧闭的府门,一头钻进马车里。
左侧脸颊还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她伸手揉了揉,方才那股巴掌的感觉仿佛还在印在脸上。
杜书音在马车里等了两个时辰,眼见日头逐渐升高,已经接近午时。宁国公府门外静悄悄的,连路上行人走路的脚步声都能在马车里听得一清二楚。
高门大院本就无人敢经过,经过今早出来的队伍派头在经过百姓口中一传播,更是无人敢来。简直是煎熬又寂寞。
杜书音抓紧膝盖上裙子的布料,起身往外走去。
她坐不住了。若是要一直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秦秀宁不吃饭的吗?
杜书音望着门口两边面色冷漠的守卫,镇定道:“你知道你们二小姐去了什么地方吗?”
面前的守卫分给杜书音一个眼神后,继续目视前方,闭口不言,连个气音都没有从嗓子里发出来。
杜书音不死心道:“那她经常去什么地方,你们总知道吧?”眼见面前的这个人不回答自己,杜书音转而问向其他人。
这次,他们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这个差事真是难办啊……”杜书音忍不住在心中泄气道。
算了,只能继续等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六月的太阳虽然不是一年中最炙热的,却带着十足的热气,经过半天的炙烤,地面之上隐约有一层透明的气波在浮动。
算了,继续等,她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京城那么大,要是一个个找,就算找三天三夜恐怕也找不到。况且秦秀宁不是死物,她要是移动地方,运气不好根本碰不到。
杜书音重新回到马车里。早晨停靠的马车经过一上午太阳的晾晒,车内早已变成了火炉。她忍受不了,又不能不顾自己女史的身份坐在门口台阶上,只能叉着腰在国公府门口来回徘徊。连门口换了一班的值守守卫都把她看顺眼了。
杜书音一直在门口等到下午申时,从国公府侧门走出来一名侍女。
她走到杜书音面前十分高傲,俯视杜书音道:“夫人让我告诉你,二小姐可能去了毬场。”她举手挡在眼前,抬头看了看天色,故作高深道:“不过,这个时辰还在不在就难说了……”她话音刚落,低头一瞧,发现方才坐在台阶上的杜书音早已不见了人影。
环顾四周寻找杜书音的身影,发现她已爬上马车,只听车夫轻斥一声,马车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