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书音低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回事,现在被他这一问,自己就好像是隐瞒丈夫背着他和别人偷|情的妻子一样。这种窘迫和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易记明一字一句,胸腔一振一振,震得她头都抬不起来,“你和我说你从尚服局过来。你若真的是从尚服局过来,不管是去的路还是回来的路,你和去长阁殿灭火的柳靖都不可能遇上。”
他肯定道:“你们是在长阁殿着火那一晚认识的。你从长阁殿逃出来,被赶去救火的柳靖遇到,你们二人也是在这一晚认识的。所以,宫中最近传言也是真的。”
“不是我……”杜书音否认的声音弱弱的,丝毫没有说服力。
易记明拽着杜书音的手臂往回走,“擅闯禁地,你跟我去陛下面前领罪。”
“我不去!”杜书音抓着他拉着自己手的胳膊,抵抗道:“大人难道就要凭你方才的推论来定我的罪吗?”
易记明停下来,垂眸审视她,“不去也行。说说,你在禁地都看到了什么?”
杜书音就算被打死也绝对不可能说的。
现在对他说出自己在禁地看到的东西,不就是变相承认自己进过长阁殿嘛。方才他还算没有证据,自己若是一开口,这就给了他确凿的证据了。
易记明等了一会,见杜书音迟迟没有开口,继续推论道:“长阁殿着火那日,听闻陛下在长阁殿殿前处置了一批宫人,那些宫人全部都是贤妃的人。若那时你就在长阁殿内,后面发生的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贤妃派人将你关进禁地,你被人发现后不可能免于一死。你察觉贤妃意图,伺机报复。贤妃突发恶疾,正巧碰上司药司着火那晚,你就在那附近被抓。若不是碰巧被我抓住,你恐怕早就全身而退了吧?”
他随便便可压下杜书音的挣扎,见她不愿面对,侧首靠近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杜书音闻着他身上浓烈的松竹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像是一条缠人的蛇,只要被他抓到,不扔掉点什么东西是不可能脱身的。
易记明再次警告道:“你若不说,我就将你带到陛下面前。放火烧宫、陷害贤妃、擅闯禁地这几个罪名,无论哪一条做实你都不可能免于一死。就算是皇后和柳靖一起来保你,恐怕也无济于事。”
“你想知道什么?”杜书音抬头看他,额角满是冷汗,眼中充满警惕,声音也冷淡起来。
易记明知道自己得逞,嘴角一弯,“只要把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