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矩。上衣两片衣领愣是一个系带都没系上,坦荡地露出白皙的胸口和腹部,重要的是他胸口和腹部不约而同地挂着几粒水珠,正悄悄往裤腰里钻。也不知是用什么发力走路的,他腹部的肌肉紧紧地缩着,与蓬勃的胸肌相比要薄很多。
他随手一拉,整个人躺在椅子里,双脚一抬,没穿任何东西的双脚放在桌上,脚面上还残留水珠。像是随手一翻,就找到自己要看的书的内容一样,眉眼瞬间专注。他上半身微微后仰,露出明显的喉结。
杜书音悄悄别过头,这个人怎么回事,洗完澡不喜欢穿鞋的吗?
不知是不是屋内太久没有通风住人,易记明一出来,房间里顿时充满了浓烈的松竹香味,闻着十分清冽又浓郁,即使已经很小心地呼吸,还是能闻到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产生了一些错觉。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例如,一样的中衣。虽说这里是他的地盘,想要他弄一身他根本不需要的宫女衣服实在是强人所难。可见他穿着和自己一样的衣服,心里就不是滋味。
这种怪异的感觉被她摁下,只能默默安慰自己,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很多事情都是前世没经历过的,现在心乱如麻都是可以理解的。
几日后,蓬莱殿中,后妃请安。
“这都过去多久了,贤妃整日不露面,也不来给皇后请安,甚至连陛下都不见,简直是没有宫规王法了。”说话的人眉间凌厉,十分不满道。
“她这样下去,陛下就是有再多的耐心也会被消磨殆尽。她这病要是还不好,只怕往日恩宠全都变成泡影了。”
“妹妹你还没有得到消息吧?陛下已经恩准宁国夫人从宫外给她请个大夫进宫医治了,算算日子,应该就是最近几天就要进宫了。”
“呵,她这样做不是打司药司的脸吗?”
长安殿中光线昏暗,唯一能透过窗沿照进来的光亮也被层层帷幔遮住。大殿中央站着三名人影。一人坐于上位,一人站在旁边,还有一人弯腰俯身,像是在把脉。
“如何?”一名中年女人的声音,她嗓音里带着急切与不耐。
坐于上首的贤妃安抚道:“母亲莫急。此人是母亲亲自带进宫的,自然是有些本事。我们静静等待就是。”她脸上戴着厚重的白纱,只露出一双柔情似水般的眼睛。
此时她眉头微蹙,看向身前正在给自己把脉的大夫。
一只手搭在贤妃平放在桌面的手腕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