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熬药宫女的身上拍了拍,只道:“你别着急。已经找到陷害昭仪的人了,她是昭仪的贴身女史。你们已经没有嫌疑,现在可以离开了。虽然她已经认罪,但听说林司药认识一名隐退的医仙,只要将她请过来看一看药渣,便知道药材里面的斑蝥是何时放进去的,这样也好确定就是她干的。”
熬药宫女闻言一顿,她声音怯怯的,“好,多谢杜女史了。”
配药女史临走时,悄然不经意间瞥了杜书音一眼。她在宫里有些年头,确实听说林司药的医术是祖传的,可从来没听说过她认识什么医仙啊。
莫非是林司药怕担责,此时拿医仙当最后的底牌?
杜书音一路跟着两人走出牢房,面前的两人恍然见到外面的光皆觉得刺眼,纷纷拿手挡在眼前。
杜书音看着熬药宫女壮实的身材,轻轻道:“我这几日正觉得肩膀疼,正好要去司药司,随你们一起吧。”她说的客气,却让人没有理由拒绝。若是真的拒绝了,倒是让暂时洗脱嫌疑的她们重新沾染上嫌疑。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走到司药司,三人各自分开,配药女史去了前殿,熬药宫女去了后院,杜书音去了偏殿找林司药。
这只是个幌子。
杜书音转身连偏殿的院门都没进,默然转身悄悄跟在熬药宫女的身后。
这一路上,杜书音都走在她们二人身后,就像上次易记明走在自己身后一样。走在后面能全然将前面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唯一的缺点就是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与语言和表情相比较,身体无意识的肢体动作最能表现出一个人内心的想法。
三个人虽然一路没说什么话,但熬药宫女的心虚全然展现出来。
即使告诉她,她们现在已经洗脱嫌疑了,但她这一路走着双手还是不断颤抖。她察觉自己手抖的情况后,将双手放在身前交握。即使如此,也不能遮挡她心慌的内心。
她的肩膀上臂还是在隐隐的颤抖,虽然与双手相比幅度要小很多,但这些全都落入走在后面的杜书音的眼里。
而另一位配药女史,她性子看起来有些冷傲,行为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一路走来,甚是安静。
没走几步,看到熬药宫女走进后院后开始东张西望。她见周围没有人,连忙跑到一旁废弃的药渣堆,寻找上面的标记。
每包用过的药渣都要用纱布包好,记上标记,用来分辨是哪个宫所用。这些药渣要在这里停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