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皇帝从帷幔后面出来。他面容俊秀,一出来视线就落到跪在地上的女史身上。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易记明禀报。
皇帝转身,大手一挥,坐到椅子上,“念!”
易记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名册,翻开就读,“祁暮云,二十三岁。明新十四年入宫,时至今日已经六年。一月前生病,卧床闭门不出。除了每日同宫室的宫人给她送饭之外,再没有见过任何人。同宫室的宫人作证,亲眼看到她气息虚弱,滴水不进。可祁暮云前日忽然病愈,病愈后就性情大变,不与人交流,少言少语,喜欢躲着人。”
“冤枉!冤枉!我冤枉!”跪在地上的祁暮云忽然大喊,“是有人陷害我,是污蔑!”
易记明收起名册,正要说话,被皇帝抬手拦下。
皇帝双手压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望着祁暮云道:“既然你喊冤枉,那你说说,你是如何病愈的?明朗查过了,司药司可没有你去拿药的记录,与你住在一起的,同宫室的宫人也没有替你拿过药。”
祁暮云垂下眼帘,冷汗淋淋,她低着头,声音微弱,“我身体好,自己痊愈的。”
“砰”的一声,皇帝的手掌拍在桌面上。
他指着跪地的祁暮云,气势不减,“你说,你生病之前的差事是什么?”
“司……司衣司的女史,”祁暮云有些结巴,而后肯定道:“我是负责记录文簿的!”
“你入宫四年后皇城发生了一件大事,是什么?”皇帝后仰,倚靠着椅背,目光冷淡,审视着跪地的人。
祁暮云又开始结巴,“我……我……”
启元帝压在桌上,目光紧紧盯着祁暮云,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他声音沉稳又张扬,“你不记得了?还是你要说生病了,脑子烧坏了?”
祁暮云眼见自己想要找的借口都从皇帝的口中说出来,便知道这些借口都不能用。
她垂着头,眼睛旋转思考,不停呢喃道:“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时间太长了,我不记得……”
启元帝见她这副不肯承认的模样,十分不耐烦,拧眉往后仰,身体靠在椅背上,目光锁定在祁暮云身上,什么话都没说。
易记明适时提醒道:“据说同室的宫女给你送饭,你已经有三四日没有进食。你身体虚弱,生病不进食竟然会自愈?这当真是一件怪事。”
“我……我……”祁暮云眼见百口莫辩,瘫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