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哪里见过。
杜书音慢慢站定,退出那人用一只手臂围成的拥抱中。视线看着脚下,无意间瞥见站在自己身侧的人的腰间,挂着一块熟悉的腰牌,上面用墨水描摹了个“卫”字。
要说衣服她可能记不太清楚,可这个腰牌她却记忆深刻。
一月前,长街上,马背上那人的腰间也挂着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
总不能那么倒霉吧?
她站在原地,神思乱飘。一月前,她在街上就听说这人在找自己,现在正是验证这个消息是否是真的的时候。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立马溜走,谁要去管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啊!
杜书音目视地面,眼见接住自己的人朝自己走了一步,她立即道:“多谢!”
那人的脚步忽然停住,在没有上前。
而杜书音也不敢冒然抬头查看这人的模样,万一真的是他,自己这么做就会暴露自己的模样,现在这样低着头,才是最好的结果。
管他是不是呢,只要自己伪装好,就是现在站在面前也认不出!
她的耳部神经,好像放松了些,这时才听到周围宫人的惊呼声。
杜书音不由抬起一点视野,想要看看周围的人究竟为什么惊叫?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宫室里的宫人在自己来的时候,大多分散在各处。此时她们好像惧怕着什么,全都退让至两侧,距离自己远远的。
让杜书音本就不安的心,显得更加无助。
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她们害怕的肯定不是自己,那当然是自己身边的人了。
她又想起一月前初次见到那位大人时的画面,当时的场面可以说和现在是大差不差。
她现在有八分可以确定,身边的人应该是一月前自己见到的那位大人。
他不在宫外,竟然还可以进入内廷吗?
易记明来到这里没有说过一句话。见她站定后,一直低着头,还抬头偷看周围的情况,像是一只胆小又好奇的小猫。
倒是和第一次见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十分不同。
他想起一月前被捆着的穿越者就是见到她,才不肯去刑场的。想到这里,他眼中唯一一点喜悦恍然消失,眼神又变成他常年携带的审视。
杜书音一直低垂着头,见身前的人一直没有动作,正十分庆幸自己应该是猜错了。
目光一动,忽见身前人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