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肚子也十分争气地叫了。
闻着香味，口中分泌唾液，肚子上的痛感好像加重了不少。
她撑着石阶，小心站起来，呼吸到上方的空气，这时方觉得舒适不少。
“卖炊饼，买炊饼……”
摊贩的声音在杜书音耳朵里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好饿……”她小声呢喃。
脚下踩着湿哒哒的泥沙混杂的声音，走到大街上，这时才发觉街道两边摆满了摊子。各色粮食混杂着芝麻的香气直朝着鼻孔里钻，简直挡也挡不了。
不知是否是多日没有进食，她走起路来只觉得头重脚轻，一阵晕眩，浑身都没有力气。
杜书音顺着声音，朝着那家距离自己最近的包子铺走去，摊后的老板见她过来，连忙招呼：“姑娘，你要多少个包子。”
“四个。”
老板拿着一张油纸包好，递过来，见她没有要拿钱的意思，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高声提醒道：“一共八文钱。”
“嗯。”杜书音脑子懵懵的，习惯性回应。
低头一看，自己穿得一身褴褛，这才反应过来，这里早已不是原来自己的世界了。
“自己身上有钱吗……”她不由想道。
虽然穿着破旧了点，又不干净了些，但八文钱总归还是有的吧……
她心中没有底气，在老板审视的目光下摸了摸腰间，令人失望的是，没有。她不甘心地全身上下翻了个遍。
还是没有。
全身上下一文钱都没有。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识相的走掉……她抬头正好与老板的目光相触。
老板亲眼见她把自己全身上下翻了一遍，都没有拿出钱袋来，便知晓情况，将包好的包子放在桌上。
语气不善，也没了耐心，催促杜书音赶紧离开，“不买就不要捣乱，快快快，走远些！要捣乱也是去别家，快走……”后面还觉得不够，一边说，一边把杜书音往外推。
杜书音忽然感觉腹部的疼痛加剧，整个胃连带着腰腹都疼痛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虫子钻进了肚子里，在里面肆意到处啃咬。
杜书音忍了许久，额头上的汗珠都快要聚集成一道道滴落的河流，连带着被老板推搡了一把，更是破功。
疼得受不了，双手搭在摊子上借力扶住。老板以为她想胡搅蛮缠，攥着她的袖子就要拉她走。杜书音本就身材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