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家父让臣妾转告娘娘,他在整理沈金锋罪证时,偶然发现……发现当年娘娘初入宫时,那场让娘娘落下病根的风寒,似乎……并非意外。”
沈清凰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抬眸看向林婉仪。
苏落的心也猛地揪紧。
林婉仪继续道:“据当时太医院一份未被记录的脉案副本记载,娘娘的风寒症状与寻常不同,更像是……中了某种寒毒。而那时,负责娘娘诊脉的太医,与沈贵妃娘家……往来甚密。”
殿内一片死寂。
沈清凰缓缓放下茶盏,指尖冰凉。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她们就已经在算计她了。不仅仅是争宠,是要从根本上毁掉她。
“本宫知道了。”沈清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多谢妹妹告知。”
林婉仪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再多言,起身告退。
待她走后,苏落立刻上前,握住沈清凰冰凉的手,眼中满是心疼与愤怒:“娘娘……”
沈清凰反手握住她,力道有些大,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原来如此……也好,也好。” 知道了根源,总比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真是福薄命舛要好。
“落儿,”她看向苏落,眼神坚定,“本宫的身子,或许还有救。”
既然知道了是寒毒,而非单纯体弱,那便可对症下药。沈家暗线中,亦有精通医理之人。
与此同时,前朝三司会审进展迅速,沈金锋罪证确凿,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灏妃母家参与走私禁药之事也彻底败露,灏妃被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沈贵妃虽未被直接问罪,但失了臂膀,兄长入狱,地位一落千丈,称病不出。
一场看似不可避免的宫变,竟以这样一种方式,骤然平息。
皇帝来看过沈清凰一次,言语间带着几分刻意的缓和与补偿之意。沈清凰依旧态度疏离,却也没有再针锋相对。
夜深人静,长春宫内。
苏落为沈清凰拆散发髻,用新配的药油为她轻轻按摩着头皮,疏通经络。
“娘娘,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苏落轻声问,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沈清凰闭上眼,享受着那恰到好处的力度,淡淡道:“树大根深,岂会因一两次风雨便彻底倾倒?沈贵妃还在,沈家在朝中的势力也并未完全清除。皇上今日的安抚,也不过是权衡之术。”
她睁开眼,透过铜镜看着身后专注的苏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