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些慌了神,连唤了李妈妈将书瑞的屋子一通翻找,整洁的里屋,一会儿就教翻了个稀乱。
柜儿拉开,床铺抖散,一应是空唠唠的,除却些书本,凡是值钱的,书瑞常使的物,一件都没得了。
连当初他上白家拎着来的箱笼都没了踪影。
蒋氏再是糊涂,也是瞧出,季书瑞跑了!
她胸口阵阵发闷,眼前也黑压压的,有些天旋地转,稳不住身子一屁股跌坐到了椅子上:“这混哥儿,怎敢跑!”
李妈妈赶忙扶住蒋氏,与她顺着胸口:
“瑞哥儿外里没得甚么亲戚依靠,又没地儿可去,一个少年哥儿,想也是跑不远,说不得就是躲去了镇子上,娘子快快安排了人手,要不得多少时辰就能将人寻着。”
蒋氏微微缓了些气回来,李妈妈说的这些话她也这般想,连撑着身子遣了人出去,一头去寻书瑞,一头不忘去回绝吴家的请。
“好是心思的哥儿!在我面前装得乖顺,一派老实待嫁的模样,不想竟还有两幅面孔。”
“来我手头哄了银钱,原是为着这日。这朝教我寻了回来,非与他一顿好打,将他栓在柴房饿上个三五日不可!”
蒋氏自觉受了欺耍,又气又恼,心头不免还生慌,怕人寻不回到时没得跟吴家交差。
若不是要他还有用,她且巴不得人烂在外头,还省下了三餐粮食,偏是还得要他来嫁这个人。
然则蒋氏这头派了人赶到镇子上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一通胡乱寻找时,书瑞早已经过了镇子赶到了县城。
夜里行路,书瑞将自个儿一整个包裹的严实,独留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外头。
饶是这般,四月末的夜晚还是见冷,尤其是临靠海边的路,海风吹来,身子也得哆嗦。
至了县城,天大亮,书瑞下了驴车,在街边的摊子上吃了一碗热腾腾的肉汤,身子才算是回缓了过来。
吃罢,不敢耽搁,又去寻了托镇子上的经纪找的师傅,接着送他去府城。
他倒也是想由送他来县里的师傅接着送他去府城,那师傅多厚道的人,一心思仔细着赶路,不曾多言多问的,书瑞欢喜这般的人物。
只师傅是个送货人,不是专做接人送人的营生,也是他好运气得寻了个便宜。
书瑞事先交待的人,也只安排到了府城,往后要从蓟州府再至潮汐府,需得是到了地方再做打算了。
不过只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