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煨吃食呐。”
李妈妈还算客气。
虽晓得蒋氏不待见书瑞,可白先生在世的时候宠爱书瑞。
这表哥儿对他们都和善好说话,又侍弄得来一手好汤水,时也端给他们吃一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也不去刁难人。
“听得说李妈妈家里头有喜事,这两日天气冷,我在屋里不如何出来,也没得机会恭喜李妈妈一声。”
李妈妈闻言,面上露出些欢喜来。
“都是些小事情,还劳瑞哥儿挂记。”
书瑞道:“婚嫁乃人生大事,李妈妈家二郎人才出众,定是寻得好人家的贤良姑娘,两人一并将李妈妈孝敬,往后您可就享清福了。”
李妈妈眉开眼笑,自家孩郎受赞哪有不欢喜的。
人年纪大了,也就指着儿孙福。
书瑞见此,四下瞧了一眼,见着没旁人,将揣在袖子里的簪子塞到了李妈妈怀里。
“这样的大喜事也没旁的贺一贺,妈妈可勿要嫌礼薄。”
李妈妈手心上微一凉,低头瞧见多了支上好的白玉簪子,老眼中闪过惊喜。
这样温润玉色的簪子,样式虽简单,可料子好,怎么也值个一两贯钱。
她跟着蒋氏好些年了,还没得到过这样的好东西。
前些日子家里头做事的人陆续都送了她礼,独是蒋氏一个做主子的装聋作哑跟不晓得一般。
她手里头为着礼钱紧的厉害,见蒋氏迟迟未有甚么表示,便自将二郎的喜事说与了她听,谁晓得蒋氏说了一厢好听话,却就包了二十个钱赏。
家里灶上烧火做杂的丫头都送了五个钱咧。
如此再看书瑞的簪子,这前后相差的也忒大了些,她立便估出瑞哥儿是有事要托。
她捏着簪子,低着声儿:“瑞哥儿,这礼太重了,如何使得,我是万万不能要的。你瞧你也是要说人家了,留着自己傍身多好。”
书瑞瞧李妈妈嘴上这般说,却并没有立把东西塞回,反还在手上小心拿着。
可见得他想的不假。
他微微一笑:“礼重自有礼重的理。李妈妈当得起。”
老婆子道:“不晓得哥儿可是有甚么事?”
“不瞒妈妈,今儿舅母将我唤到屋里头,是甚么事想来妈妈也是晓得的。”
书瑞低声道:“舅舅离世,我这婚事要劳烦舅母操劳,她为我选了人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