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了。”
沈晚回到家属院的时候,刚把车停好往家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细弱的声音:“婶子……”
沈晚回头,看见是申盼弟。
小姑娘身上穿的还是那身明显不合身的破旧棉袄,怀里抱着几本皱巴巴的图画书,连个装书的布包都没有。
沈晚有些惊讶,放柔了声音问道:“盼弟?你怎么在这?找我有事吗?”
申盼弟小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小声说道:“托儿所里今天老师每人都发了两颗水果糖,说是奖励……我、我吃了一颗,这颗想留给婶子你吃。”
她说着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小手,掌心躺着一颗用简陋糖纸包着的水果糖,糖纸都有汗了,显然被她攥了很久。
沈晚心里不由得一软,涌起一阵复杂的感动和酸楚。
她蹲下身,与申盼弟平视,柔声道:“盼弟真乖,谢谢你想着婶子。不过既然是老师奖励给你的,那你就自己留着吃,好吗?”
妹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回来,连忙起身关心地问道:“悦悦,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吧?”
秦悦木然地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
这时冯美荣端着果盘走了过来,盘子里放着洗好的国光苹果和冻梨,她笑着对秦卫东说:“卫东啊,你爷爷刚才又在念叨,说有些日子没见着小沈大夫了,心里怪想的。你看哪天方便,把她请到家里来吃顿便饭,陪老爷子说说话?”
秦卫东随手抓起一个冻得硬邦邦、表皮发黑的冻梨塞进嘴里,冰凉的口感让他打了个激灵,他含糊地嚼了嚼,咽下去后说道:“没问题,妈,等明天我就跟嫂子说说,看她什么时候有空。”
一旁的秦悦却像是被点燃的炮仗:“沈晚!沈晚!你们眼里就只有沈晚!我才是爷爷的亲孙女!他对一个外人那么上心干什么!”
秦卫东和冯美荣被秦悦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愣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错愕又带着些不赞同的神情。
冯美荣微微蹙眉,刚想开口劝解,秦卫东却已经沉下脸,出声呵斥道:“秦悦!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秦悦积压的委屈和嫉妒瞬间爆发:“我说错了吗?!你们一个个的,爷爷,你,还有妈,都被那个沈晚灌了什么**汤!她不就是会点医术吗?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凭什么在我们家指手画脚,把你们一个个都迷得晕头转向!我才是秦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