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说完了,那我说。第一,我能站在这里讲课,是北山制药厂和市医院共同商讨后做的决定,你们去找校长,没用。”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台下每一张不服气的脸,继续说道:“第二,你们质疑我的能力。没错,我的中医造诣或许比不上那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前辈,但用来教你们这个培训班的基础课程,绰绰有余。”
这种自信到近乎狂妄的发言,瞬间又激起了台下学员更大的不满和逆反心理。
能来这个培训班的,大多是各医院选**的尖子或者有些背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哪里受得了被一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的女同志如此轻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那个带头**的男学员更是气得猛地站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地指着沈晚:“你!你这女同志口气也太大了!我当初可是以初试前三的成绩考进来的!你凭什么说教我们绰绰有余?”
沈晚美眸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学员梗着脖子:“张建军!”
沈晚点了点头:“张建军同志,既然你觉得你那么厉害,那我现在提一个问题,如果你能立刻答上来,我立刻向你和全班同学道歉,并且主动辞去讲师职务。”
张建军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催促道:“你问!”
沈晚看着他:“请你简述,阴平阳秘的具体含义,以及其在临床诊断和治疗中的指导意义。”
这个问题,是她初学中医时,爷爷沈老爷子问她的第一个深入思考题。
当时才九岁的她,捧着《黄帝内经》思考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张建军脸上的自信瞬间凝固,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额头开始冒汗,眼神慌乱地看向四周,想要寻求帮助,但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在蹙眉苦思,显然同样被这个看似基础却内涵深远的问题难住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立刻给出完整准确的答案。
“这……这是什么问题?”张建军憋了半天,脸涨得通红,最终只能底气不足地强辩道,“我、我没在书上看到过这个!”
沈晚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只是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阴平阳秘”四个清秀有力的字。
“《素问·生气通天论》有云:‘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平’,并非指阴气平静,而是指阴气充盈、充沛、安定;‘阳秘’,也非指阳气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