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赖光看了我一眼,真诚给建议:“纱织你可以做一些绣活,夜里集市热闹,域外之人大多喜欢这些小件,你也容易卖得出去。”
我心虚移开目光:“好的,谢谢。”
我是一个从一而终的人,因此幼时学了几年刺绣……没有任何长进,还是和我送予无惨的帕子绣花一样,难看……
像是看出我的窘迫,赖光又不动声色说起其他:“当然,近期花街也有招需要打杂的小侍,或许你可以去看看。”
我:“好的。”
没聊多久我就离开了,还要去花街看看。
而当我前往花街时,被我留在房间里的无惨忽然醒了过来。
……
熟睡中的无惨睫羽颤动着,手胡乱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他倏地睁开眼,旁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变得冰冷。
纱织又趁自己睡着时离开了。
“纱……”无惨刚开口想呼唤纱织,急促的咳嗽声先一步从喉咙里涌出。
咳嗽伴随艳丽的鲜红色,鲜血从口中滴落到被褥上,深蓝色的被褥开出一朵朵红色小花。
无惨胸腔快速起伏,宛如濒死的鱼那般张开嘴急促地呼吸,可脸上并没有好转,反而染上死气沉沉的青灰色。
他挣扎着起身,狼狈地朝着自己包袱的方向爬过去。
他已无力站起。
……还没有见到纱织,不能死,他不想死,不想死在没有纱织的地方。
纱织,纱织,纱织……你在哪。
恐惧的神情弥漫上无惨青灰的脸,他能感觉到死亡的危险正逼近他。
泪水快速盈满眼眶,大颗大颗从眼角滑落,他的哭泣失去往日那般假惺惺的美感,变得如此狼狈,如此不堪。
他的眼泪不再是为了引起那个人的怜惜,不再是为了乞求那个人看着他,而是对即将死亡的恐慌。
他呜咽无声地喊着此刻特别想见到的一个人。
纱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