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放开,泛白的指尖显示出他多么害怕我再次不见:“…纱织,纱织…呜呜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沾在手上的血印上我的衣摆,鲜明刺目。
这次我没再扯开他,看向他苍白的脸,上面的红色宛如雪地绽放的梅花。
我提了提气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此刻他哭得那么大声应该听不进去我的话,那我还是不要说了。
扶起跪坐泥地上的无惨,他好似找到能够攀附的枝干一般牢牢地缠绕上来,头埋进我脖颈里面。
……我的头发一定沾到他嘴角的血了。
不仅是头发,肩膀和衣服也遭了殃。
无惨好像身体里储存着用不完的水一样,眼泪还在不停掉,打湿了我脖颈那一片,感觉衣服都能泅出很多水来。
他揽住我的脖颈不放,我想换个姿势扶他都没办法,只能跟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把人往屋里带。
“……纱织,为什么那么生气?”无惨哭哑了嗓子,“之前我说这些话你都没有这般生气。”
“是讨厌我总说这些话吗?”
“还是,你只是生气我擅作主张?”
“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不要生气,不要丢掉我。”
“我只有你……只要你……不可以、不可以抛弃我!纱织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但是就是不可以像对待毫不在意的东西那样对待我!”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了一大堆话,我都没能插上一句,等他急切地说完最后一句委屈的话语睫羽又盈满了泪,一滴一滴分明地落下。
又很快哭得满脸泪。
……无惨的嘴巴本来就是如此恶毒,人也自私又傲慢,根本不会理解他人,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给我喂血也是担心我一直不醒,他自己走不出去会死在这里吧。
此刻冷静的我分析下来,觉得是由于无惨担心自己死掉,才做出这种行为。
还是赶紧到难波,有了住处,收些仆从回来,即便我陷入长眠,他便不会总担忧自己的性命,也就不会做出喂血这种事情了。
我拔出他搭在我肩上的脑袋,用帕子替他擦干净眼泪,自我反省道:“我知道你做这些事情是忧虑我不能醒过来,我会很快带着你去难波的。”
顿了顿,我接着说:“但是不可以给我喂血……这次就算了,血什么的想想就会感觉很恶心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