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索贵在精准”,她便开始行动。
她不敢碰那些写着紧要内容的纸张,
只将苏惟瑾常看的《邸报》、《京报》、各地官员寄来的寻常问安书信,
以及一些公开刊印的书籍,按照日期、来源、类别,
用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符号重新整理编号。
又在书架显眼处留出几个空位,分别标注“急阅”、“待批”、“存档”。
这工作琐碎耗时,她却做得一丝不苟。
当苏惟瑾某晚下意识去翻找三日前的一份邸报时,
手刚伸出去,芸娘便已从标着“丁字叁号”的木格里准确取出,递到他面前。
苏惟瑾一怔,抬头看向芸娘。
烛光下,她眉眼温柔,带着些许期待被认可的怯怯。
“你整理的?”
他翻看了一下,发现不仅日期连贯,
旁边还用蝇头小楷简注了主要内容,
如“某地雨灾”、“某官**”,虽用语质朴,却一目了然。
“嗯,”
芸娘小声应道。
“我怕你找起来费事……就自己瞎弄的,若是不好,我……”
“很好!”
苏惟瑾打断她,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赞赏。
“省了我不少工夫!芸娘,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这并非夸张,超频大脑虽能记忆,但物理归类却需时间。
芸娘这看似笨拙的整理,实则蕴含了朴素的信息管理逻辑,效率极高。
芸娘的脸瞬间亮了起来,胜如被春风拂过的花苞,所有的不安和委屈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原来,她也能用这种方式,触碰到他的世界,为他分担一二。
***
与此同时,芸娘并未放弃自己对花露的钻研。
那日被沈香君点醒后,她不再视此为“奇技淫巧”,反而更加用心。
苏府后院僻静处有一间闲置的小厢房,如今成了她的“工坊”。
里面瓶瓶罐罐,花草精油,简陋却齐整。
她凭着直觉和无数次尝试,调整着蒸馏的火候、花瓣与水的比例,甚至尝试加入某些特性温和的药材萃取液。
这日,沈香君再次登门,名义上是送些新到的江南绸缎样子给主母过目。
两人在暖阁里坐下,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