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理出的灰烬。
又注意到一位坐在角落的监生,
衣衫略显陈旧,洗得发白,手指关节粗大,
似常做粗活,此刻虽强作镇定,
但目光低垂,不敢与人对视,呼吸略显急促。
超频大脑结合贫寒出身、心理压力、
环境因素(炭盆可暂时藏匿小件物品)进行概率演算,很快锁定目标。
苏惟瑾并未立刻指认,
而是走到那炭盆边,
故作随意地用脚拨弄了一下边缘的灰烬,
露出一点未被完全覆盖的靛蓝色锦缎边角
——那正是失主盛放古墨的锦囊颜色!
“咦?”
他发出轻声疑惑。
众人目光随之望去。
那角落的贫寒监生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苏惟瑾却并未声张,
而是转身对翟銮和监丞道:
“座师,大人,或许是一场误会。
想必是哪位同窗见猎心喜,
拿起赏玩,一时忘乎所以,
置于他处了。
不若让学生私下询问一二,或能寻回。”
翟銮何等人物,立刻明白其中必有隐情,
且苏惟瑾意在保全双方颜面,
心中赞赏,便对监丞道:
“既如此,便让惟瑾试试吧。”
监丞也松了口气,只要不闹大,怎么都行。
苏惟瑾走到那面色惨白的监生面前,
低声道:
“这位兄台,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监生几乎站立不稳,
机械地跟着苏惟瑾走到廊柱之后。
苏惟瑾注视着他,声音压得极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李墨虽好,终是外物。
一念之差,毁及的却是自身前程与家族期望,
更玷污了这国子监的清名。
值得吗?”
那监生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涌出,
嘴唇哆嗦着,几乎要跪下去。
苏惟瑾扶住他,继续低语:
“现在回头,尚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