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嘴的手帕都忘了扇风。
苏惟瑾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继续“情真意切”地哭诉,开始上价值:
“小的昏死过去那一阵,
像是真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
见了阎王爷,被牛头马面拿烧红的烙铁烫醒了糊涂脑子!”
他适时地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
指着自己额头的伤。
“阎王爷叱骂小的不识抬举!
说能被卖进张家伺候少爷,
那是祖坟冒青烟都求不来的福分!
小的竟敢寻死?
简直是不知好歹,
合该打入十八层地狱,
永世不得超生!”
这套鬼神之说,对当下之人极具震慑力。
张福脸上的怒容消减了些,
转而变成一种将信将疑的审视,
老鼠须微微抖动:
“哦?阎王爷都惊动了?
那你倒是说说,现在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彻彻底底想明白了!”
苏惟瑾赌咒发誓,语气斩钉截铁。
“小的这条贱命,
从今往后就是少爷的,就是张家的!
少爷就是小的的天!
只求福爷您大人有大量,
再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态度卑微诚恳到了极点。
张福狐疑地盯着他,
重点依然在“病”上:
“嘴上说得好听!
那要人命的‘千日疥’呢?
也是阎王爷收走了?”
苏惟瑾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羞愧”与“后怕”:
“回福爷的话……
兴许是阎王爷惩戒过后,
见小的诚心悔过,暂时收了神通?
身上……身上是松快了些许,
但郎中说此病根深蒂固,
最怕反复,必须仔细将养些时日,
彻底根除方可啊!”
他话锋猛地一转,
语气变得无比“忧心忡忡”和“深明大义”,
句句不离主家利益:
“福爷!小的死不足惜!
可万万不能因小失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