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声骂了一句。
随即,柴房门上那个破洞处,
似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扫了进来。
苏惟瑾心中警铃大作,
立刻全力运转“演技”!
他喉咙里发出更加痛苦、
压抑的嘶哑呻吟,
身体剧烈地痉挛抽搐,
显然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还故意将草屑和手上的血污蹭在脸上、
脖颈等显眼处,
在昏暗的光线下营造出一种“病情急速恶化”、
“秽物横流”的恐怖视觉效果。
门外的刘管家显然看到了这“精彩”的表演,
嫌恶地“啧”了一声,
迅速移开了目光。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少爷是张家的命根子,
真出了差池,他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刘管家的语气软化了,
但带着烦躁。
“先把这瘟神关严实了!
去,找个靠谱的郎中来瞧瞧!
记住,找个嘴严的!
少爷那边我去回话,
就说……这小子撞狠了,
邪风入体,人事不省,
得隔离将养几天,免得过了病气!”
“哎!是是是!管家您高明!
我这就去!”
张奎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奉承,脚步声仓皇远去。
“咔嚓!”
比之前更沉重的锁链声落下,
柴房再次沦为密闭的囚笼。
听着脚步声远去,
苏惟瑾像一张被拉满后骤然松弛的弓,
彻底瘫在草堆上,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软和剧痛。
冷汗早已浸透残破的衣衫,冰冷的贴在皮肤上。
但他知道,这只是喘息之机,而非安全。
郎中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谎言随时可能被戳穿!
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
找到真正的破局之法!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
试图将他吞噬。
武力?财力?
人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