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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世子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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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她下去休息了,她很好。”

    沈知懿听他这般说,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只将头偏向里侧,看着天花板发呆。

    裴淮瑾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眼眸深处情绪复杂。

    良久,他喉咙里的低音响起:

    “不肯再看我一眼了?”

    “是打算现下不看我了,还是永远不肯看我了?”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不经意的语气像是带着丝无奈,不知为何,沈知懿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从前沈家还在的时候,她全身心仰仗的,除了自己的家人,就是裴淮瑾。

    这近十年的时间,她对他的依赖早就已经连同那些漫长岁月,一并长进了她的血肉里,想要割舍连她自己也会跟着刮骨剜肉般的疼。

    就像昨夜,她冻到觉得自己几乎要活不下去的时候,心里一边是对裴淮瑾极致的怨恨,一边又渴望他能在下一刻推开那扇门,带自己离开这地方。

    那种分列两端的极端心情,就像冻到失去知觉后被骤然暖热的皮肤,几近崩溃的痒、摧枯拉朽的麻、噬心蚀骨,逼得她几近崩溃。

    就在她熬过了昨夜,揣着“恨意”的钝刀,快要将刻着“裴淮瑾”三个字的骨肉从身上生生磨下来的时候,他又出现在了这里。

    那块儿腐烂变质的血肉,便不上不下钉在了那里,碰一下会疼,可长在那里也会疼。

    沈知懿回头看了裴淮瑾一眼,悬在眼眶的泪忽的流了出来。

    她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察地轻叹,男人用自己身上的大氅轻柔地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别哭。”

    大手落在她的后背。

    男人喉结滚动,嗓音沙哑,说话时胸腔跟着轻微颤了颤:

    “如今法源寺没人敢再欺负你了,过几日我便接你回去。”

    沈知懿的身子很冷,即便现下屋中燃着过多的炭火,她在被子里时仍是觉得止不住的冷。

    从身体里面散发出来的寒意。

    不过裴淮瑾的身体很暖和,他用大氅严丝合缝地将她包裹在滚烫的怀中,过了没一会儿,沈知懿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有了温度。

    从被他拥着的身躯,到触着他腰的手指尖,暖意如同生长的藤蔓般缓缓蔓延,带着男人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和皂角干净的味道,几乎将那钉在血肉里的疼痛麻痹。

    房间里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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