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
“晚些时候,过去找你。”
沈知懿原都已经打算走了,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今日并非初一十五。
正诧异地朝他望过去,就听他说:
“有件事,要问你。”
沈知懿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方才因为他那句话而轻轻悬起来的心,倏然间又重重跌了下来,比之方才没有听到那句话前,心情还要低落。
她也顾不上行礼,低低说了句“好”,转身便逃一样离开了。
沈知懿人还未走到海棠苑,远远就看到春黛在院门外的小道上等着。
一见自己,她便提着裙摆不顾仪态地飞奔了过来。
“娘子!”
春黛想去抱她,又怕旁人看到不合规矩,一双眼睛便使劲儿在她身上来回扫,眼眶红红的。
“这一路可还顺利?身子难受了么?受苦了吗?怎么瞧着又瘦了些……”
沈知懿弯了弯唇角,心里暖意蔓延,“都好呢,哪有你说的那般娇气,郎君待我……很好。”
两人一面说着,一面进了屋。
夏荷敲了敲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娘子,药……药煎好了,趁热喝了吧。”
“你怎么回事?娘子刚一回来,水都没喝一口,你就让娘子喝药?!”春黛皱眉。
夏荷端着托盘的手一抖,碗中浓稠的药汁轻晃出涟漪,有几滴溅在了盘中。
沈知懿拍了一下春黛的手背,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笑着对夏荷眨眨眼:
“夏荷姐姐这次准备了什么喝药的蜜饯?”
夏荷一愣,一张脸微微憋得发红,“我、我忘了……”
这次莫说春黛,沈知懿都不由一愣。
夏荷惯来是个稳重细心的,每次喝药不管她吃不吃,都会给她备上蜜饯,从未有一次遗漏。
她笑了笑,接过药碗,安慰道:
“无妨,我现在长大了嘛,喝药也不需要蜜饯了。”
她闻着眼前苦得要命的药,不欲让夏荷为难,皱了皱眉,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春黛,你去将碗送去厨房,顺道把我行李中一个粉色包裹拿来。”
喝完药,沈知懿绕过夏荷将碗递给了春黛,春黛不疑有他,应了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沈知懿和夏荷,她拉住夏荷的手,正色道: